年下叔受爱好者,也是挖坑不填土爱好者。微博:云家多余的一份子

君自长安来








第二章  裴行俭




自贺兰旻将无忧带回王府中已半月之余,无忧将养之下,体态丰腴了不少,但在贺兰旻眼中仍是瘦弱得厉害,几次三番命人从宫中带来补药,还派请宫中御医为他调理身子。




无忧不堪其补,虽嘴上不言,但满眼都写着拒绝。




贺兰旻端着药碗坐于他前,柔声哄着:“乖了,今日最后一碗,喝了我带着你出府玩儿,嗯?”




无忧摇头,说什么也是不肯喝。贺兰旻捏着药碗的手紧了紧,待要发作,站立一旁的御医终是看不下去,颤声劝道:“殿下……无忧先生此前已然恢复得差不多了,不必再喝大补的药,否则会适得其反,眼下只需食补便可,无需药补。”




贺兰旻将药碗摔于桌上,整个人笼罩着一层黑压,怒道:“你这庸医怎不早说!”




御医颚下那银白的胡须一抖,额间冷汗直流,告饶道:“殿下恕罪……”却心想,之前不知劝了好几回,是殿下你自个儿不听劝,非要给无忧先生一补再补,这回儿倒怪起他来了,但碍于威压,只好无辜认罪。




无忧拽着贺兰旻黑色衣袖,慢慢开口道:“我好了……不喝药……”




贺兰旻瞧着自己衣袖上那细瘦修长的手指,看着白皙如初,倒也不似初见时的病弱苍白。忍下心中怒火,只好道:“那便不喝药。御医,你且写下几道适于无忧调理身子的食谱给我。”




御医连连遵命,三两下写了食谱交于贺兰旻后,便起身请辞,他这老命可着实受不住这喜怒无常的四殿下恐吓。也难为他这老胳膊老腿儿的,迈的步子不知比平时快了不少。




贺兰旻转而牵着无忧拽在自己衣袖上的手,道:“不想喝药就不喝了,等会儿用过了午膳,我带你见个人。”




无忧点头,乖巧地应了。






裴行俭是个行商,此人心思缜密,对于商场上的售卖之道颇为得心应手,此异于常人的天赋在他志学之年便已显现。经年累月的,如今裴行俭方也才二十有二,便在商界打出了不小的名头。




裴行俭此番生意本不用途经北离,只因是应了少年时期结下的好友贺兰旻之约,到这霁月楼一聚。可裴行俭现下已饮了数杯茶水,也不见贺兰旻身影。招来人待要吩咐其前去催请,凤眸一瞥,才看见贺兰旻才姗姗来迟,手里还牵着个身着月白色衣衫的男子,年纪瞧上去都要比他大上不少,约摸三十来岁。




贺兰旻携了无忧坐在裴行俭对前,道:“行俭,对不住,来迟了些。”话虽如此,言语中却无丝毫歉意。




裴行俭深知贺兰旻心性,只道了声“无碍。”后一双细长的凤眸瞥向贺兰旻身旁的无忧,道:“这便是你前几日信里与我提到的人?”




贺兰旻直言:“便是他,如何?”




裴行俭看了无忧好半晌,没由头地突然温声道:“贺兰,如不如何,你心里不清楚么?”只反问了一句,也不再多言,换了话头,温笑道:“贺兰,此番邀我前来,所为何事?”




“其实也无甚大事,其实是想让你帮着给无忧量身裁制几件中原样式的衣裳。”




“中原人?”裴行俭这话却是对着无忧说的。




裴行俭言行举止温恭有礼,个性温柔,周身仿佛笼罩着一层白光。无忧看着眼前英俊无双的青年,只觉得被那双凤眸盯着有些耳热,脸颊微红,弱弱答道:“长安……”




贺兰旻见状,不免醋意丛生,牵着无忧的手不由得紧了几分:“行俭,可收起你那套,旁人不知道你,我还不知道?”




裴行俭温声笑了笑,转过话头:“不是要量身裁衣?可眼下工具也不在手边。”




贺兰旻问:“在何处?”




“与我行商的队伍一同,都在悦福客栈了。”




“何不干脆住进我的王府?”




裴行俭笑了笑:“我本无意耽搁行程,若不是你信里邀我,我也不会前来特地绕了大圈至北离。悦福客栈只是暂时歇脚罢了。不过……”裴行俭眼角闪过无忧,“你我也算是许久未见,也是时续续我们之间的情谊了,我暂行留下便是。”




贺兰旻点头:“嗯。”






裴行俭随后去了客栈吩咐商队,让其先行,他自会随后赶上,至于时日自会定夺。取了裁衣工具又返回霁月楼。




贺兰旻见他回来:“都吩咐妥当了?”




裴行俭笑道:“无碍。我取了工具来,待未无忧量好身,直接前往布庄裁布。”裴行俭唤来小二订了包间,不过却是贺兰旻付的银两。




三人进了包间,裴行俭笑着对贺兰旻道:“要我亲自裁制的费用可不便宜,凡是与之相关所需的费用,还得你出。”




贺兰旻搂了搂身旁的无忧:“我愿意为他花费,行了吧。”




还要再说什么的时候,王府却派来人找到了贺兰旻:“殿下,陛下派人来,说有急事召见殿下。”




贺兰旻皱着双剑眉,正色对裴行俭道:“我进宫一趟,你且先帮我照看着无忧。”




裴英杰笑着应了:“贺兰宽心。”




贺兰旻与来人形色匆匆离了霁月楼,直接进了宫面见北离最高统治者——他的父亲贺兰延。




包间内只剩裴行俭与无忧。贺兰旻一走,无忧便显得更加局促,裴行俭只要对他笑,他的脸便红。裴行俭交人如此,笑着摇摇头,拿出量尺,对无忧道:“把身上的衣裳脱了。”




无忧红着脸后腿半步,摇头:“脱衣服……做什么……”




“当然是为了量身。”裴行俭笑得温润无害。




“噢……”




无忧身上只剩了一身贴身的雪白里衬,脸红得不行,又听裴行俭道:“全部脱掉才好量身。依贺兰的意思,是要我从内到外,全数与你裁制几件。”




无忧听到贺兰旻,将最后一层遮身衣物也脱了。随着衣物从他肩上滑落,裴行俭看到的是一具纤瘦白皙的身体。




注意到裴行俭的目光,无忧脸颊绯红,手脚都不知如何放,忽然被青年一拉,整个人跌进裴行俭胸膛。裴行俭比无忧高出许多,此时两人的姿势也不显得突兀,反而和谐得诡异,仿佛本该如此。




裴行俭此刻也不急于为他量身,他笑得温柔:“贺兰在信中与我说,你失忆了?”




无忧脸红,不敢看裴行俭的脸,挣扎着想从他怀里出来:“我……长安……”




“贺兰说,你只记得长安。那你记不记得,你叫沈言之,是中原皇帝的左丞相?你记不记得,两年前,在长安,你说,你心悦于我,说非我不嫁,嗯?”




无忧挣扎得厉害,口中道:“男……男子……怎可说嫁……”




裴行俭笑着道:“可你当时就是这么与我说的,言之。况且,我长得不好看么?你不愿跟我?”




无忧勉强看了看他的脸,青年面容极为英俊,嘴角一抹笑容更是笑进了无忧心底。无忧红着脸:“你……好看……喜欢……”




裴行俭闻言朗声笑道:“言之,眼下‘无忧’的性子与你以前的性子简直是大相庭径。”




见他笑得开心,无忧眨眨眼,小声道:“我以前叫言之么?”




裴行俭搂紧他,温言笑道:“正是我的言之,沈言之,堂堂中原左丞相,亦是我两年前的结发娘子。”




无忧听他一会儿“嫁”,一会儿“娘子”的字眼儿,脸烧得厉害,结结巴巴道:“什么娘子不娘子的……我是男……”




裴行俭接过他话头,道:“你是男子,我也是男子,但你当初却非要哭着喊着要嫁给我。”




无忧羞得快哭了:“胡……胡说……你放了我。”




裴行俭依言果真放开他,扶他站稳,开始为他度身。




“手臂抬高些。”




“腿分开。”




“张大些。”




……




整个过程,无忧感受着青年温热的大手在他身上游移,脸红心跳得不行,浑身红得像刚从热水里捞上来一般。下身某个部位也在裴行俭拿着软尺贴近他腿根处时渐渐有了抬头之势。




终于结束之时,无忧两腿酸软,险些摔倒在地,好在裴行俭恰时捞住他腰,坐在一旁的雕花木椅上,又让无忧坐在他腿上。




裴行俭笑道:“怎么?这便受不住了?以后还有你受的。”说着一手搂着人,一手伸向无忧股间动作着。




“嗯……”




包间厚门隔绝了不知名的响动,外间小二麻利地给各桌客人上菜,丝毫不敢怠慢,因为能上他们霁月楼来的人,大都非富即贵,他可得罪不起。至于包间里的客人,除非有召唤,否则是无论如何也不敢冒然靠近的。

评论(2)
热度(9)

© 户枢不蠹 | Powered by LOFTER